2016年1月31日 星期日

《民間土地徵收影子審議委員會》報告,2015/12/22

《民間土地徵收影子審議委員會》報告,2015/12/22

各位朋友,為避免台灣繼續進行浮濫的土地徵收,嚴重侵害基本人權,我們幾位學界及法律實務界朋友合組《民間土地徵收影子審議委員會》,我們將同時審查《內政部土地徵收審議小組》的徵收議案,並於本人的臉書不定時的公布我們的共同意見,以供社會各界參考。我們第一次的審查包括二個案件:1.台南市西港區東側外環道路工程一般徵收案,2.台南市新設鹽行國中暨附近地區區段徵收案。

第一案:台南市西港區東側外環道路工程一般徵收案

審視台南市政府所提供的資料,《民間土地徵收影子審議委員會》認為本案的關鍵乃是在於:

當台19線(中山路)部分路段僅於尖峰時段壅塞程度較高之外,其餘時段服務水準表現皆多為A-B的優良等級時,請問,還有必要開闢圖中紅線部分的聯外道路嗎?難道不能夠使用其他方式來解決短期及暫時的壅塞情形嗎?也就是說,本徵收案的必要性何在呢?

《民間土地徵收影子審議委員會》贊同《反西港外環道不當開闢自救會》的見解,即本徵收案並不符合土地徵收所需具備的必備要件。

以上。

原文發表於:https://www.facebook.com/srshiu/posts/1734126980149354

懷念一位好朋友---朱炳坤先生

懷念一位好朋友---朱炳坤先生

人生無常,想不到我的好朋友---朱炳坤先生就在我眼前意外的離開,我原本以為他太累了,只是暫時的暈倒,只要閉個眼睛,稍做休息,再過一陣子,眼睛自然就會睜開,一切自然會回到從前。但想不到情況卻完全不是如此,在演講台上,當他躺下去時,我不斷地的捏著他的右小腿,想給他一點溫暖的刺激,後來看到醫護人員緊急作心肺急救並做電擊,我才驚覺到情況可能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後來在馬偕醫院急診室,在醫護人員陪同下,不得不握著他的手與他傷心的訣別。怎會如此?他比我還年輕許多,向來也沒有重大病史,一切真的是太意外了,我至今都仍然無法接受。

我與炳坤是因苗栗大埔土地徵收案而結緣,他是朱阿嬤的大兒子,朱阿嬤多年前也是意外離世,我們原本以為好不容易官司打贏了,農田也保住了,朱家開設的「豐益商行」必定能夠回復以往幸福平靜的生活。只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世事的演變竟然會是如此,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猶記得我與炳坤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共電視「有話好說」節目,由於大埔自救會發言人葉秀桃女士無法北上,她告訴我有一位那時在台北上班的朱先生會來參加,當晚見面後,我才發現這位朱先生真是一位憨厚的老實人,因為,他大概是一位連如何罵人都不會的人。他的話不多,面對劉政鴻的惡行,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的憤慨與生氣,原本很希望他能多講一點,但是,話沒講多久,主持人陳信聰先生就必須趕緊接過去了。後來,在朱阿嬤離世之後,我們在立法院舉辦記者會,他大概也只是捧著媽媽的遺照,含著眼淚,哽咽的要劉政鴻縣長「還我媽媽來!」面對著那麼大的苦難與折磨,他還是無法開口罵人,唉,一路走來,他始終如一,是一位心地非常善良的好人。

也就因為如此,他也絕不吝於給自救會及外地朋友伸出援手。就以「張藥房」為例,房屋被強拆之後,為了找尋及放置張家被隨意丟棄的物品,他無償提供自己的房子,讓那麼多找回來的丟棄物品就放在他們位於公義路的家中,而那裡也是許多志工休息及睡覺的地點。他也無償提供了許多食物、點心、水果、飲料等,讓協助的志工沒有後顧之憂。凡是與大埔自救會有關的事情,或是其他自救會發出求救訊息,他都是義無反顧的協助,不僅出錢出力也提供各式各樣的需要,往往都是把別人的事看成是自己的事,他是「一方有難,八方來援」的最佳實踐者。記憶中最為深刻的,是當我開車載著張森文大哥從台北出院,回到大埔時,張大哥第一次看到自己家被拆,心中是悲痛萬分,當我們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張大哥時,那時只見炳坤難過的走過去,用手攬著張大哥的肩膀,二個男人低泣著,慢慢的離開現場,那一幕,我永遠都是記得的。

這幾天我一直反覆在想,為什麼會是如此?我很想告訴大家,這些土地被徵收戶面對的是一個由政府機器、法令制度、地方派系、財團建商所合組的邪惡集團,這個邪惡集團擁有非常龐大的資源及勢力,尤其又是有公權力當靠山,致使他們承受著非常巨大的壓力。在我所認識的受徵收戶中,其實有許多人在此壓力之下,都罹患了各式的精神疾病,他們睡不著、也吃不下,整天渾渾噩噩,人不僅消瘦下去,失去了生活的光彩,也有一些長輩甚且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而這大概是外界都不知道的。由於我國政府至今仍不改其過往威權統治性格,許多土地徵收戶在政府強勢逼迫之下,認為抗爭無用,在百般不願的難捨心情下,放棄了自己的家園,但是在他們的內心,其實都是嚴重的受到傷害。尤其是自救會的朋友更是受到排山倒海的壓力,更且有許多抹黑及污衊,例如稱他們為釘子戶,說他們的反對乃是因為要有更多的金錢補償等,由於宣傳媒體大抵都是掌握在那群權力優勢的邪惡集團,現行行政又嚴重缺乏正當法律程序,致使他們的心聲都無處可以述說,非常的痛苦。他們往往告訴我,「我們根本不要錢!我們只是要像大家一樣的保有自己的家,這不是名正言順嗎?為什麼外界要這樣的誤解我們?為什麼?憑什麼?」

經由與他們長時間的接觸,讓我深刻體會到台灣學術界及行政界的嚴重失職,因為,我們的社會時常是隨著這個邪惡集團而起舞,誤將土地徵收的抗爭解讀為金錢補償的問題,並由此引伸出土地被徵收戶是貪得無厭,只為私利而不考量整體的利益,因此,社會進一步來污衊及抹黑這群已經很可憐、並且已經被逼至牆角的受災戶,這是造成了他們身心俱疲,失去身體健康的關鍵因素。其實,土地徵收絕對是基本人權被侵害的課題,對於它的履行一定要採取非常慎重及嚴謹的態度,檢視其是否符合土地徵收必備要件,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的隨便的。另外,我們長期以來也都忽視了這群土地被徵收戶的身心健康情形,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所認識那些家園被徵收的長輩及朋友,有一些人是在得知房屋即將要被拆除之後,整個人完全走樣了,甚且失去了繼續生存的意志,這些訊息絕對是要勤走基層才會得知的,他們大概都是備受折磨的含冤而去,在朱炳坤之前,已經有苗栗灣寶的張木村大哥、及苗栗大埔的張森文先生,在他們之外,其實也有一些長輩也都相繼離開了,他們絕非是自然而去,而是被逼迫而亡,但是我們的學術界及行政界卻從來都沒有過類似相關的研究報告,我們社會的大多數人只會幫著邪惡集團來譴責及傷害他們而已。

真讓人想像不到,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竟然要付出這麼高額的代價。我們國家早已解除戒嚴,一切皆應回歸民主憲政常態,而憲法第15條不是明文規定生存權、工作權、及財產權應予保障嗎?而政府也已經簽署了兩人權公約,在《經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裡的第11條、第4號及第7號《一般性意見書》裡,不是也明文規定禁止強制迫遷嗎?為什麼政府還可以這麼做?由苗栗大埔土地徵收案及炳坤的不幸離世,讓我們再次警覺,現今的台灣社會其實可以分成二個階級,一個是前述邪惡集團所組成的統治階級,另一則是沒有政治經濟權力的善良百姓階級,前者為了累積其財富,在擁有公權力的情況之下,往往以「依法行政」為名,任意剝奪及罷凌後者的基本人權;而我們國家對於財產權及生存權的保障也是因此不同階級而有絕大的分野,前者的財產權及生存權不僅是獲得充分的保障,政府甚且還不斷地賜給予容積獎勵、免計容積、移轉容積,讓他們可以大賺其錢;更為過份的,政府竟然還可以動用都市計畫及土地徵收手段來幫忙圈地,由他們來任意炒作後者辛苦所建立起來的家園及賴以為生的土地。可憐老百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由張木村、張森文、及朱炳坤的離世,讓我們請楚的看到台灣社會的階級分明及階級壓迫。

我們要控訴這個政府,我們更要嚴厲譴責這個邪惡統治集團,他們為了創造自己的財富,累積自己的政治資源,竟然可以任意剝奪別人的財產及生命,而現在台灣依舊遍佈的土地徵收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強烈認為炳坤是在這樣的壓迫及罷凌之下的另一位犧牲者!苗栗大埔自救會雖然在詹順貴律師及李明芝律師的大力協助之下,好不容易打贏了官司,把農田及家園保住了,但是這其實僅僅只是最基本及最卑微的目標而已。在長期不公不義的土地徵收過程中,他早已傷痕累累,內心及健康都飽受摧殘,只是我們從外表看不出來而已,尤其是像炳坤這樣善良憨厚的老實人,雖然內心難過,但是大概都是獨自承受,加上他又是長子,上有八十高齡的老父,在必須承擔照顧家族的責任下,其內心的折磨及痛苦更是可想而知。而我也認為炳坤的離世絕對不會是一個獨立的個案,倘若目前這個吃人的制度不改,不論是任何政黨執政,這個邪惡統治集團依舊是隻怪獸,將會隨時吞噬被它相中的任何一位善良的老百姓。

炳坤是一位好朋友,也就像是我的家人,是我生命中一位重要的成員。多年以來,每次去大埔都是先去他那裡,而為了讓大家瞭解台灣的土地徵收,我也屢屢帶學生及海內外學界朋友,前來大埔見習,每次炳坤都會熱情的招待我們,並做現場的解說。而他、妻子景蓮、「豐益商行」、及那片農田也都曾是政佑及明芝婚紗攝影的要角,我依舊還記得炳坤及景蓮那天是笑的多麼的快樂及燦爛!啊,多麼希望時光能夠復返並凍結在那個時刻!只要想到未來將不復見他在農田復耕及收割時的歡喜笑容、而他原本計畫與妻子景蓮及家人同遊日本的計畫也終不可能實現、及以後再去「豐益商行」將再也看不到這位憨厚老實的朋友時,內心是無限的悲淒,不禁潸然淚下!然而,各位朋友,炳坤應該不希望我們為他難過的,努力擦乾眼淚吧,他已經結束了人間的苦難,此刻應該是快樂的與母親在天堂相聚了,每當我們想念他的時候,請遙望天際,想像著他的笑容,他應該會在那裡回應著我們的。炳坤,我們衷心感謝您,謝謝您對於反浮濫土地徵收的貢獻,也感謝您對於自救會及各地朋友的協助及熱情的招待,我們將會永遠記得及想念您!而我們也終究會再重逢的!不過,請記得,那時我一定會問您,為什麼要讓我們這麼的措手不及…..

原文發表於:https://www.facebook.com/srshiu/posts/1729640740597978

讓人難過的討論對話

讓人難過的討論對話

下午我在交大的演講,贊成區段徵收的「璞玉促進會」來了許多人,重要幹部幾乎都來了,我也因此縮短我的演講時間,希望能保留多一點的時間給他們。由於更換場地的關係,我的演講大概是在3:45開始,我講到5:00,然後開放討論,原本預計是30分鐘的對話時間,卻因為促進會朋友發言非常踴躍,欲罷不能,因此展延了20分鐘,在5:50結束,然後我再趕回台北上課。最後的這50分鐘我全部都是在傾聽他們的意見,並沒有做任何的發言。

然而,很遺憾地,我發現我們其實是很難溝通對話的,會這麼說,並非是因為他們對我的不禮貌言詞而言,而是因為我們對於區段徵收的定義其實是很不一樣的。會產生這樣的問題,我認為應該是要歸責於這個政府,由於它對於區段徵收的扭曲定義,造成了人民彼此之間的嚴重對立與衝突,我幾乎在任何反對區段徵收的案件中都看到類似的問題。我認為這完全是政府所造成的,而這也是讓我難過的主因。

何謂區段徵收?在現行法規裡面其實是找不到它的定義的,而是必須在法案修正時的說明理由欄去找尋。 1986年《平均地權條例》修訂時,說明理由中將其定義為:「本質雖仍為政府以公權力強制取得土地之徵收性質,但事實上,已演變為另一種形式之強制性合作開發事業。」因此,許多人就刻意忽略了強制的面向,而完全將區段徵收解讀為土地合作開發事業,因此重點都著重於區段徵收之後,土地被徵收人能夠分回來的比率,如促進會的朋友今日發言的重點大底就都是集中於此;他們也認為區段徵收已經比一般徵收好很多了,因此土地被徵收人都是「得利者」,根本就沒有資格反對。

但是,我的看法則是有很大的不同。我及許多學界的朋友都認為區段徵收雖然是與一般徵收不同,但是它還是有其強制性,因此仍然是屬於土地徵收,如此一來,就必須要符合土地徵收必備的嚴謹要件,諸如公益性、必要性、比例性、最後手段等,否則就是對於基本人權的侵害。然而,這個重要的部分卻都不是促進會朋友所關注的,也就是說,我談的是土地徵收的要件,必須先釐清確定是否有符合這些要件之後,再來談發還的分配比率;但是,促進會朋友則是直接就談土地變更開發之後,能夠分配回來的比率。我們二者如同是二條平行線,很難有交集。

很遺憾地,會有這樣的對立衝突,其實是政府造成的,這是因為它對於區段徵收有了錯誤的定義及分類,由此也就衍生了嚴重的社會問題。可憐老百姓沒有思慮及此,卻是在進行相互的攻訐,這真的是讓人深感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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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徵收沒有選舉假期(I)

土地徵收沒有選舉假期(I)

針對「台知園區(原璞玉計畫)案」,內政部都委會專案小組於去年12/25通過建議案,地方贊成區段徵收人士竟然擴大解釋,大肆宣傳本案已經通過,一年之內即將動工的謠言,這引發地方反對人士的不安。

其實這完全是謊言,為了安定鄉親的心情,上午特別與詹順貴律師、陳平軒副秘書長,再度前往新竹竹北璞玉,向鄉親們說明本案的行政程序與目前進度,及相關的法律見解。會議中,也看到高齡90阿祥伯及80多歲的陳長老踴躍出席,並以高昂的鬥志,要求鄉親一定要堅持,絕不妥協,這讓我們相當的動容。

同樣讓人感動的是詹順貴律師已經是重感冒,頻頻咳嗽不止,昨天他分別在高雄及台中掃街拜票,半夜一點多才回到家。上午卻也參與了自救會的會議,並且非常詳盡的幫鄉親解釋法令,會議結束之後,立即驅車北返,準備參加「綠社盟」下午的台北掃街造勢活動。

啊,土地徵收的確是沒有選舉假期!要拼才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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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徵收沒有選舉假期(II)

土地徵收沒有選舉假期(II)

新竹縣政府正針對芎林鄉都市計畫區段徵收的土地進行標售,縣府正以夾報的方式,大肆進行宣傳。

此次標售的土地是第一批,計有30筆土地,土地使用分區皆為低密度使用的「住(一)」,但核對地圖,這些土地幾乎都是位處於非常良好的街角地,這讓人不禁思索,怎麼這些位置好的土地(俗稱配餘地)都是歸屬於縣府,而不是分配給原土地被徵收人呢?

另外,再觀看每一筆土地的標售底價,大多是屬於二千萬元以上,請問,地方鄉親有多少人擁有這個財力?這樣的區段徵收及標售的結果會否造成社會弱勢的被驅趕,並轉移他們的土地為有錢有勢者所獨佔?這會否造成社會更大的不公平?

再者,這個區段徵收案大抵只是把農地變更為住宅區及商業區,其中雖有機關用地,但也是極為少數。試問,這樣的區段徵收,是否有符合土地徵收的必備要件?如公益性、必要性、及比例性等?為何單純的土地使用變更,就能夠動用那麼強大的土地徵收手段?這與憲法生存權、工作權、財產權的保障是否相符?

目前現場還在大肆整地,正有房子被拆除,就在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卻也看見蔡英文與鄭永金的大型競選看板。如果你認識鄭永金,你一定知道他過去八年縣長任內,是一位非常嗜好進行區段徵收的人。

因此,這個競選宣傳看板的位置真是非常適得其所!只是,讓人納悶的是,小英怎麼會支持這種人呢?小英所宣稱的「維持現狀」,難道也包含土地徵收及土地炒作這部分嗎?

原文發表於:https://www.facebook.com/srshiu/posts/1741487486079970

《蘋果日報》為何不斷拉抬「時代力量」,並貶抑「綠社盟」?

《蘋果日報》為何不斷拉抬「時代力量」,並貶抑「綠社盟」?

(增加部分:《蘋果日報》黃信維記者剛才曾留言並對我進行抗議,不過後來又立即刪除了。我想回覆黃先生,謝謝你曾經留言,我予以尊重的,謝謝。)

作為一位倡導及積極參與台灣公民社會的一份子,我非常樂見「綠社盟」及「時代力量」的崛起,並希望兩黨在此次大選皆能夠過關,順利進入立法院為民喉舌。

由於彼此理念相近,也時常一起參與相關活動,因此,在兩黨內部其實都有我深交熟知的好朋友,我誠摯的祝福他們都能夠有很好的成績,也很樂於提供能力所及的淺薄協助。

惟,選舉愈是逼近,我卻發現《蘋果日報》屢屢拉抬「時代力量」,並貶抑「綠社盟」,例如「江春男:時代的力量」、「司馬觀點:綠社盟展翅難飛」、「蘋論:時代力量橫空出世」、一直至今日的「司馬觀點:基督徒政黨的誕生」等等,都讓我及我的一些朋友相當的難過與不解,《蘋果日報》為何如此運作?如果要幫忙,為什麼不能夠一起來幫他們呢?

這也促使我不得不公開一件事情,「時代力量」在尋找不分區立委時曾經徵詢過我的意願,我們曾經一起喝過咖啡,當時「時代力量」的主事者曾經委以「時代力量」不分區第一名的位置,希望我能夠代表「時代力量」參選立法委員。我很感謝「時代力量」的禮遇,也深感榮幸,惟由於這與我的人生規劃有所不同,後來是予以婉謝了。

不過,這並非我今日發文的重點。我要告訴大家的是,當我們喝咖啡的時候,司馬文武(江春男)先生是曾經在場的。

很遺憾地,最近看到《蘋果日報》不斷出現批評「綠社盟」的言論,讓我不得不公開這件事情,我深深覺得這不是挾報紙公器所應該做的事情,我也認為這嚴重降低了司馬文武先生身為台灣民主前輩的身份與格調。

最後,我要說的是,這幾年來的許多社會運動其實都是大家努力促成的,除了少數領導人的辛勞付出,應予肯定之外,也有許多人日夜在幕後默默工作,只是他們沒有得到媒體的閃光燈與麥克風罷了。因此,我要誠摯建議我的「時代力量」好朋友們,應該多想想過往一同打拼的戰友,彼此尊重肯認,攜手合作,努力讓未來的立法院更為多元,這應該才是正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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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蘋果日報》黃信維先生有留言並對我進行抗議,不過後來又立即刪除了。我想回覆黃先生,謝謝你曾經留言,我予以尊重的,謝謝。

原文發表於:https://www.facebook.com/srshiu/posts/1741998282695557

我為什麼支持「綠社盟」?

我為什麼支持「綠社盟」?

選前最後一天,「綠社盟」好友邀請我陪同掃街拜票,並簡單說一下為什麼我會支持「綠社盟」?我欣然接受。想了一下,簡短來說,支持的理由大概有以下三點:

1.現今台灣社會問題的本質,不在於技術與效率,而是在於不公平的制度與結構

社會問題的定義是主觀的建構及詮釋,絕非僅是客觀形成,而這其中主要還包括了權力的不當運作。長期以來,台灣的主政者往往是把社會問題詮釋為效率或技術的課題,因此,問題的解決都是要倚賴於經濟效率的不斷提升,或是技術的創新及科技專家的專業知識,然而,這樣的詮釋卻沒有掌握到問題的本質,致使問題本質不獲重視,社會問題愈來愈為嚴重。

例如,民主憲政國家理應會從基本人權保障的觀點來看待土地徵收的問題,但是,在台灣則是完全不同,主政者卻僅是把它視為是金錢補償價格多寡的問題,認為反徵收的抗爭乃是因為補償價格不足所致,因此,主政者認為必須透過更新及更精準的估價技術,來掌握實際的市場價格,只要專家及學者估出一個新的補償價格,那人民就不應該抗爭。但是,只要你與被徵收戶有所接觸,你會發現這樣的思維其實是很不適當的,因為他們大多數是把土地及房子當成是他們的家,而這是價值的課題,絕非是價格的課題。針對於這樣的誤導,必須儘快予以導正,也就是許多現行不適當的法規都必須修改或是廢除,而修正這些法規的地方就是在立法院,因此我很希望有優秀的人才能夠進入立法院。

2.現今台灣公共政策的制訂思維是採取排除的方式,而不是採取包容的方式

在實施民主政治的國家,公共政策原本就是個價值抉擇,應該要尊重及包容各種不同的知識體系及價值選擇;也就是說,縱然專業知識重要,但是,那也僅是用來協助人民做選擇,而不是用來取代人民的意願,但是過往的政策制訂方式皆非如此,不僅是菁英政治,也是專家政治,人民極少有參與政策制訂的機會,縱然是被邀請參加,那往往也僅是形式上的作作樣子而已。

尤其是為了追求經濟成長,主政者對於所謂的「理性」皆是採取極度限縮的定義,完全是以經濟效率為主,而經濟效率也幾乎成為國家公共政策的唯一價值判準,只要是符合經濟效率,那就是合乎理性,也就是好的公共政策;反之,只要是與經濟效率不一樣的價值,則都被視為「不理性」,也因此都必須被排除在外,例如公平正義、環境永續、性別平等、世代正義、基本人權等價值。由此,可以用來解釋為什麼有那麼多社會抗爭的發生,那是因為他們都被排除了,而由此也可以看見國民黨目前選舉的窘境,因為「當你把別人排除在外時,自然也會被別人所排除」!所以,我們國家未來在制訂公共政策時,必須把這些重要的價值找回來,採取包容的方式,讓它們能夠與經濟效率放置於同等重要的位置,而立法院就是促使公共政策制訂保有多元價值的最重要場域。

3.對於前述二點,「綠社盟」伙伴的觀點與我相似,而且他們多位也幾乎都是我長年並肩作戰的朋友,如詹順貴及李根政等,他們人格高尚,長年熱心公益,一步一腳印的為社會做出大家耳熟能詳的貢獻,因此絕對值得我們的信賴與付託。所以,我誠摯拜託大家能夠把選票投給「綠社盟」的候選人,政黨票也拜託投給登記第13號的「綠社盟」,謝謝大家!

各位朋友,台灣真正的翻轉及擁抱新政治,乃是明天我們一起把「綠社盟」送進國會!「綠社盟」加油!台灣加油!我們大家一起加油!

原文發表於:https://www.facebook.com/srshiu/posts/1742338925994826

給馬政府的建言

給馬政府的建言

馬總統還擁有四個月的政權,既然馬總統自稱字典裡面沒有「看守」二字,仍企圖有所作為,那麼,此時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誠摯建議應該儘快建構良善健全的正當行政程序,讓未來公共政策制定時,人民可以獲得充分及正確的資訊,也可以實質參與政府所設置的各式委員會或小組,表達心聲,並進行有意義的溝通討論,讓民主政治能夠真正實現,而不是再僅由少數的政治及御用菁英來決定政策的方向與內涵。

長久以來,我國政府的決策模式幾乎都是採用排外式的模式,所稱的「理性」其實是僅侷限於狹隘的效率與科技,致使排除了許多重要的價值,如社會公義、環境永續、人權保障、世代及性別平等等。其實,當你把別人排除時,相對的,你也就被別人所排除了,這是國民黨慘敗的重要原因之一。此刻,為了真正公共利益的體現,建議馬政府應該趕快建構包容式的正當行政程序。

落選,其實也就是競爭的開始,ㄧ刻都不能鬆懈,更何況還有四個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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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營建署前會有那麼多的抗爭?

為什麼營建署前會有那麼多的抗爭?

今天上午內政部都委會專案小組將再度審查台南鐵路東移乙案,台南鄉親也將再度北上陳情,營建署前料又將聚集抗議的人群。

是民眾不理性嗎?不是的。去年台南市都委會是強行「通過」本案的,主席賴清德市長甚且是動用警察權把反對的鄉親強行拖出,並在南市府都委會外聘委員都仍有疑慮的情況下,賴清德竟然拿出一張紙來,當場宣布本案「通過」。當時,反對的民眾就表示絕不接受台南市政府粗暴的結論。也因為行程程序上的嚴重瑕疵,我們很希望內政部都委會專案小組今日的審議,能夠直接退回本案,讓台南市政府都委會繼續審理本案。

同時,我們也該想一想,為什麼營建署前會有那麼多的抗爭?營建署主要是掌管台灣的都市計畫,我們不禁要問,台灣的都市計畫是否有嚴重的問題?為什麼總是有人民前往抗議?長久以來,我們總認為都市計畫非常的專業、也非常的技術,但是,都市計畫難道只強調專業與技術嗎?我們的都市計畫是否認真並切實的履行必須遵守的「道德倫理守則」?

我在美國留學時,教我都市計畫的老師是國際著名都市計畫大師Barry Cullingworth,他在上課時,不斷地強調都市計畫的「道德倫理守則」,這大大的改變我對於都市計畫的看法。回國之後,我也一直覺得,台灣的都市計畫實在是非常欠缺道德倫理的考量,致使製造了許多嚴重侵害基本人權的社會問題,以往的苗栗大埔案、及今日審理的台南鐵路地下化東移案,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案例。各位朋友,如果連民進黨的明日之星都不把基本人權看在眼裡,請問,對於民進黨的執政又有什麼好期待的?你真的樂觀的起來嗎?

原文發表於:https://www.facebook.com/srshiu/posts/1746493388912713?pnref=story

我國土地徵收為何那麼浮濫?我國都市計畫是如何看待土地徵收?

我國土地徵收為何那麼浮濫?我國都市計畫是如何看待土地徵收?

謝謝胡慕情小姐幫我拍了這一張照片。我想幫大家解釋一下我那時的發言重點,而這也是我國土地徵收會那麼浮濫的關鍵之處。

依法,我國土地徵收的行政處分雖然是在土地徵收審議階段才予以決定,但實際的情形卻完全不是如此,其實在都市計畫擬定及審議階段即已決定了。也就是說,內政部都市計畫委員會往往是附和地方政府的要求,以「附帶決議」的方式決定了土地徵收的執行,這也使得後續的土地徵收審查委員會(現改名為土地徵收審議小組)在審查土地徵收案件時,大概都僅是形式審查,而不是實質審查,其結果就是我國土地徵收相當的浮濫,嚴重侵害基本人權。

因此,我們不禁要問,我國都市計畫擬定及審議階段是如何來看待土地徵收?都委會是否以嚴謹的土地徵收要件(如公益性、必要性、比例性、及最後手段等)來予以審議?這是非常重要之處。

照片中,我左手拿的是民國101年8月8日台南市政府公告的都市計畫書(變更臺南市主要計畫【配合臺南市區鐵路地下化計畫】【第一階段】等),它是厚厚的一大本,有好幾百頁。那麼,在這幾百頁中,有幾頁是提及土地徵收?讓我告訴大家,僅有一面(還不到一頁,因為一頁有兩面),是的,請不要懷疑,只有一面!而那就是我右手拿的那一張紙。

而這僅有的一面竟然就是一章,也就是「第六章 事業及財務計畫」,非常重要的土地徵收就是寫在財務計畫中。請大家看一下「表6-1 事業及財務計畫表」,土地取得方式為「徵購」,而開闢經費則為「土地及地上物補償費」及「工程費」,前者即是土地徵收所需支付的補償費,也就是政府在面對土地徵收時,只考量必須支付多少金錢補償成本!

這是否讓你深感驚訝與震撼?也就是說,我國都市計畫不論是在擬定或審議階段,都僅是用成本的觀點(土地及地上物補償費)來看待土地徵收,根本不由基本人權保障的觀點來看待土地徵收,也就是說,完全沒有討論該土地徵收案件是否符合土地徵收必備要件!

而這也是1月27日都委會專案小組會議中,台南市政府代表針對前次都委會專案小組會議結論的回覆內容(請見「第1次專案小組意見處理情形(3/5)」及「第1次專案小組意見處理情形(4/5)」)。它根本就是文不對題,完全沒有回答是否符合「公益性、必要性、正當性...等」,而僅是回答「依土地徵收條例規定以協議價購或徵收當期市價補償其地價」及「拆遷安置」,主要還是把土地徵收當成是金錢補償的課題,而不是基本人權侵害的課題。

這就是我國土地徵收會那麼浮濫的根本原因!政府總是認為給了金錢補償就可以進行土地徵收,至於土地徵收所需具備的嚴謹要件則是完全被忽視,根本都沒有進行審查!

各位朋友,都21世紀了,我們也已經解嚴30年了,我想請問大家,我們還要讓這種嚴重侵害人權的情形繼續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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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真的脫離戒嚴威權統治年代了嗎?

台灣真的脫離戒嚴威權統治年代了嗎?

昨天內政部都委會專案小組審查南鐵東移案,在爭點皆未討論及釐清之前,專案小組差一點就要把它送進大會。專案小組原先的主要理由為:本案在民國98年已經獲行政院核定。由此,幾個重要問題就非常值得思索:

1.如果經行政院核定,都市計畫就必須配合,那請問,都市計畫的專業性在哪裡?都市計畫體制的客觀性及自主性又在哪裡?台灣的大學裡面還需要開設都市計畫的相關系所嗎?學者還需要做都市計畫的相關學術研究嗎?以後所有的國家建設及都市計畫案,是否都先由行政院來予以核定即可?

2.這樣的行政作業程序正確嗎?當都市計畫、土地徵收、及其他計畫都還沒有開始審查之前,經建會(現國發會)就已經將其提報至行政院,並予以核定,那請問,都市計畫委員會的委員們到底要如何審查?土地徵收審議小組的委員們又要如何的審查?由於通過的答案已定,試問,他們又能夠提出不同的意見嗎?又縱然他們提出不同的意見,在合議制的會議程序中,主席又會予以採納嗎?另外,是否也因為不能違背行政院已經通過的決定,因此政府的委員會裡面就必須充斥著許多配合的委員?委員的聘任,是專業度重要?還是配合度重要?

3.當行政院於民國98年核定本案時,當地居民根本無所知悉,昨天與會的居民當場告訴大家,他們是要等到三年之後的101年才被告知此事,然後台南市政府就要大張旗鼓的修改都市計畫,並進行土地徵收,這對於居民而言如同是晴天霹靂,所有的生活完全變調。請問大家,自己的土地要被徵收,房屋要被拆除,但是在現行的行政程序中,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賴清德市長還假惺惺的告訴他們,「我同情你們!」)請問這有符合以人為本的民主政治精神嗎?這又有符合憲法及兩人權公約的規範嗎?

4.行政院民國98年的核定版本主要是源自於民國96年的修訂版本,那時即已決定鐵路要東移,並要進行大規模的土地徵收。請問民國96年是誰執政?是民進黨執政,蘇貞昌是當時的行政院長,許添財是當時的台南市長,中央及地方二者皆屬民進黨。請問他們在規劃鐵路東移時有告知當地的居民嗎?他們又有請教居民的意見嗎?沒有,通通沒有!台南鐵路東移完全是個大黑箱,完全不公開,也完全不透明!

因此,當昨日都委會專案小組又再度要以「行政院已經核定」為理由,欲將本案送至大會時,我想請問大家,台灣真的已經脫離戒嚴威權統治年代了嗎?如果民進黨的統治模式不改,你對於台灣未來的人權保障又樂觀的起來嗎?賴清德如果真的同情他們,是否就應該立即主動撤回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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